“谁是你妹!说不定我比你大呢!”
“哦?那你说说你是哪年生的?”反正无事,逗逗小女孩也无妨。
杨正卿已经爬了一半了,他分出心神喊话:“东西在哪里?”
姜时月看一眼气鼓鼓不理她的王映雪,朝上面喊:“你爬得上去再说吧!”
她紧紧盯着石壁上的杨正卿,想到自己曾经爬得最高的地方就是他现在这个位置,当时身上要不是系着绳子,指不定摔成什么样。看着看着,她的目光不知怎么就停留在他结实的双臂上,然后注意力就有点偏。
从背后看,他宽肩窄腰,臀部挺翘,髋部爆发力十足,从不断抬腿到石壁着力的动作可以看出,他的腿部爆发力非常棒,腰腹力强,长时间的高难度动作说明他肌耐力持久……
这要是在床上……
“姜时月,你可真是好样的。”杨正卿站在山顶喊话。
姜时月这才发现他已经爬上山顶,看他的样子,是已经看到了山顶的秘密洞口。
她连忙大声喊道:“你下到坡上,旁边有个井,你拿了井边的东西就上来,我在下面给你牵绳子!”
她这话旁人听不出什么,但觉得此刻在山顶的杨正卿是能懂的。
只见他冷哼两声,一甩袖子消失在视野里。
姜时月暗暗希望他去下面开了门不要直接出来了,而是原路返回山顶再原路爬下来。不然,在场每个人都知道她这山洞是可以连通山顶的,到时她的山顶就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杨正卿没有辜负她的期望,不一会儿就又出现在山顶,沿着绳子爬下来了,望着姜时月咬着后槽牙,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:“好你个姜时月!”
护军望着他手里的镰刀:“将军,您就带着这个下来开门?”问完又用眼神询问姜时月。
姜时月轻咳一声,从直瞪着自己的杨正卿手里拿过镰刀,笑道:“对的,就是这个,我马上开门,你们都退后,我怕误伤了。”
众人听了,虽然半信半疑,但见杨正卿也没有往前,也就听话的往后退了两步,王映雪虽有不满,但看姜时月的拿着弯刀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也噘着嘴退后了。
姜时月将镰刀伸进门缝,发现里面的插鞘果然都已经撤去,她勾唇,假模假样地用镰刀在门上来回划动几下,然后推开门。
“现在可以进来喝茶了。”她回头笑着,忽略人群后面抱臂看戏的杨正卿。
除了杨正卿,其他人都是一副愕然的表情。
这就打开了?用镰刀?
杨正卿冷笑一声,率先进门,王映雪也甩着袖子跟上,其他人才后知后觉跟进去。
一进门,几人就被洞里的布置吸引了目光。
除了王映雪,其他人都是上次来过的,上次进来,这个洞完全是原始模样,但是今天看来,这个洞明显已经不能叫洞,而应该称作房间了。
因为原先洞壁的石墙已经贴了好些字画,先不提上面画的如何写的如何,至少看起来更亮堂,入眼不再都是冷冰冰的石头了。
石壁上错落有致地镶嵌了不少木板,木板有大有小,形状各异,且各有用途。大的长的有个在上面摆放了一些纸笔,其他的上面摆放了一些日常用品,稍小的圆的上面有些小型盆栽,更小的形状奇形怪状,也是数量最多的,上面摆了好些蜡烛。
原先不平整的地面也被整平了,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镶嵌其中,石头和石头之间整整齐齐摆满了光滑的鹅卵石,看上去透着可爱的精致。
靠门的石壁边有一张长条木桌,一边镶嵌在墙里,一边用两条木腿支撑着,姜时月正拿着草团围着木桌摆开,招呼众人:“随便坐。”
随便坐是不可能的,即使平时杨正卿和兵士们称兄道弟,但尊卑观念还是有。几个护卫一字排开,在杨正卿身后的墙边站着。王映雪倒是毫不客气,略有些嫌弃地坐了。
“这位是你的……娘子?”姜时月一边倒茶,一边用下巴点了下王映雪,斟酌了一个词问道。
杨正卿望着姜时月道:“不是。”
相比杨正卿,王映雪听了这话却是一脸娇羞,那欲说还休的样子真是不胜娇柔。
姜时月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瞟到她,差点没把杯子打翻。
杨正卿扶稳茶杯,挑眼看她:“想什么呢,后悔了?”
姜时月倒满一杯,开始倒另一杯,间或抬头:“后悔什么?”
“当然是后悔没嫁给我。”
“你看我像是后悔的样子吗?”
“像。”
“啊!你这个女人,水都流到我衣服上啦!”王映雪站了起来,连跳带叫。
忽然一声虎啸在洞中响起,王映雪楞了一瞬,就见到角落里站着一只老虎,她大叫着冲向杨正卿,却发现杨正卿已然奔向姜时月。
护卫早已到洞外守着,现下听到洞里动静连忙进来,看到洞内景象都瞪大了双眼。
王家小娘子怎么扑到时月小姐身上了?而时月小姐竟然单手托着她,另一只手还拉着他们家将军。
“别伤害它!”姜时月对杨正卿喊,又朝对面歪头看他们的老虎叫到,“虎子别闹!”
“你们也都下去,我们无事。”护卫都拿着刀剑对着老虎,虎子受惊反而不知会做出什么。
杨正卿拿着剑没再往前,但神情没有放松,他盯着角落里的老虎疑惑道:“虎子?”一边微微转头,刚好看到姜时月正将王映雪放下来。
他眼角抽动,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但心里的不快已有盖过当前紧张情绪的趋势。
“这就是我的宠物。”姜时月说着,在众人的目光中朝老虎走去。
虎子也吓坏了,见姜时月走过来,呼呼叫着将大脑袋伸到姜时月的手边求摸摸。
姜时月一边给虎子顺毛,一边挑眉望向王映雪:“方才是谁说要摔了我的宠物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