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星听完,又是纳闷,同时又忍不住被这位男士的豪气打动。手表送完,通告费几乎都没了,真有钱。
确定完没送错,工作人员又告知三人明天的约会场所。
分别是寺庙,大剧院,和海洋馆。
时星明天要去的,是一所寺庙,开福寺。
半夜,众人皆睡,节目组也停了拍摄。
时星饿得胃直抽抽,起身下楼找吃的,她记得前几天有人买了泡面。
到了厨房,打开冰箱一看,里面有个小饭盒,上面贴着写了她名字的蓝色便签。
给她的?
准备的明天要吃的食物?
禁不住好奇心,时星就站在冰箱前偷偷打开看了眼,饭盒分双层,上面是分开的排骨和番茄炒鸡蛋,下面是一层白花花的米饭。
她记得,晚上闻人懿和安然吃的,就有这两道菜。
时星瘪嘴,重重将饭盒盖上,肚子又没眼力劲地响起。
手在饭盒与泡面之间徘徊,最终,还是罪恶地伸向那个白色饭盒。
算了,口腹之欲比跟渣男斗气重要。
第二天。
因为是去寺庙,时星没穿短裙,穿的浅灰色长袖薄上衣,和一条长至脚踝的米色绸质长裤。
她也只化了个淡妆,没戴首饰,乌黑长发松松束在脑后。
临出门,时星将那块手表放进银色单肩菱格包里。
早上男嘉宾们都提前出发,厨房里也做好早餐,时星下来习惯性地吃完赵铭白给她留的三明治,又端起李迟榨的豆浆。
张攸宁收拾完下来,看到餐桌上的人,突然来了句:“今天早上闻人榨的是红枣味的豆浆吗?闻着挺香。”
一时间,举着杯子正喝的时星动作僵持。
旁边安然回答她:“嗯,前俩天好像谁提了一嘴想喝红枣豆浆,他早上就榨了。”
时星艰难地咽下,多嘴提的人是她,但是是李迟问她喜欢喝什么口味的豆浆,她才随口一答的。
她盯着眼前的杯子,面露难色。
难道这几次准备豆浆的,不是李迟,是闻人懿?
时星确实也问出了口:“不是李迟做的豆浆吗?”
张攸宁说:“第一次我们喝的是李迟买的,后来几次都是闻人自己做的。”
时星:“……”
她后来有次给李迟写信,还夸豆浆好喝来着。
张攸宁没察觉她脸色不对,只关注她的穿着打扮,笑着问:“你今天去哪约会啊,怎么穿这么素?”
时星手指轻轻将面前豆浆推远些,“去开福寺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张攸宁又问安然,“我去海洋馆,你呢,安然?”
安然淡淡说:“我是去大剧院。”
说完看了眼时星。
吃完早餐,三人相继出发。
时星今天没开车,打了辆车过去,途中因堵车耽搁了些,到达指定地方时已将近十点半。
昨晚下过雨,今早地面就干了。
上午阳光明媚,但不烈,时星的这身穿着舒适又不闷汗。
她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,朝着男嘉宾方向等候地区走,暗忖着一会怎么说开场词。
视线里渐渐出现一个黑色背影,高高杵立路旁。
男人身材修长,穿着黑色的挺阔衬衫,腕间袖口卷至小臂。入目之处,男人高得突出,一下就能锁定他的位置。
时星脚步顿了下,男人已经转过身,单手插兜,定定朝她看来。
时星准备好的那些话刹那间消失无影,脑中空白几秒。她立刻改变主意,边走边摸索出手表戴上,等再近些脸上已然挂上灿烂笑容。
闻人懿站在背阴处,看着不远处女人翩翩而来。
白得晃眼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,衬得她肤色愈加白皙,饶是一身素装也掩不住她的明媚风情。
微风习习,拂过她垂落的颊发。
他听到耳旁传来树叶的簌簌轻响,听到莫名加快的阵阵心跳声。而后,她在眼前站定,扬起那双眸看着他,眼角小小红痣溢出女人的媚。
时星嘴角勾笑,表情愉悦惊喜,开口却是咬牙切齿的低语:“可以啊闻人懿,发财了啊,现在都舍得买十几万的手表了。”
男人目光下垂,看到她左手腕间戴着的表。
他又重新看向她的脸,像是没听到她那句阴阳怪气的嘲讽,抬腕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,眸色浅浅神色并无所动,仿佛一早就知道要见的人是她,口吻淡定道:“你来了。”